五一劳动节湛蓝蓝的青天啊,搓了三天麻。
和楼兰雪、三国阿飞、默雨、tomshi等一干高手十几人自费拉帮结伙,火车汽车两路奔赴大连,名曰旅游散心,见见世界,入住四星级华宇明珠酒店,好不风光。(画外音:腐败!)
第一日——
旅途劳顿,好不艰辛,不在话下。只说头晚被人拉去搓麻,手气极旺,赢到用头去撞墙。
有人问:赢就赢了,怎么会用头去撞墙呢?只因在下一时多嘴,坐庄时看了手里的牌说:“我靠,毛利了(指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这牌要是能胡我用头去撞墙。”所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摸了五把牌后胡了,遂效仿古人以头抢地之风,用脑门正中碰壁三次,次次带响。
自此手气更旺,出出进进,抽屉里塞满了都是纸币、大元。不料,先赢是纸,后赢是钱,十二时一声钟响,接到心上人一个远程短信:“(哭)我困在南京了,火车晚点,我一个人,又没有车票......”我大惊,随手丢出五万,对面大喜:“胡了,庄点豪华七对!”
人生大起大落莫过于此,举起满抽屉银两奉送。刚落得一穷二白,手机又响:“喂,火车来了,我上了车,补了票,还是窝铺哩......”
第二日——
手风极差,摸了十几张都是风头废牌,接连打出小对么鸡,把把点炮,一圈内输了五十元,然后在坐庄时黄庄加番。
怒极:“不打,反正大家的饭费在我手里,逼急我挪用公款,再急卷款而逃。”
三国阿飞出现:“要不我替你打几把吧?歇歇你再来。”(注:此人号称不会打牌)
我点头:“输输赢赢都算我的好了。”
于是阿飞替我坐那把黄了的庄,上手七小对,第二把豪七,第三把素七,临走时众皆昏倒,回本外还替我赢了一百多,真奇人也。
正是:我自摸牌向天笑,去留干胡七小对。横批:大侠不会打牌
第三日——
连续熬战,实在困顿,于门把手挂免战牌:请勿打扰。
默雨电话追杀:“喂,九点半,老地方!”
我木然:“不去!”
威胁:“不去?三缺一,等楼老大来抓你!”
有气节:“尽管叫他来!”
两分钟后门板巨响,楼老大杀入:“起床!穿衣服!打牌!”
被拎入棋牌室,众人大笑:“嘿嘿,你不是说让尽管让他来?”
我无奈:“是这么说的,但是他来了我不是没辙嘛。”
于是开始鏖战,连庄不下。把把不大,把把胡牌。胡到三把,众人脸部笑容已经有些僵硬。四把时有人开始叫嚣“把他拉下马”,连庄五把,众皆沉默,有人叹气,有人洗手,有人说:“你不是累了么?可以回去睡了。”只有楼老大始终镇定如一。待得胡了第七把庄,有人失手打翻酒瓶,啤酒沫子流了满地。
众怒:“换地方重来!”
场内气氛甚为活跃,有人进屋大惊:“发生了什么?”
答曰:“文舟快把大家逼疯矣!”
于是大连四天三夜,夜夜鏖战。大连似曾有海,不甚相识。
谈起最大收获者,众人皆说:“三日只有文舟赢钱!”
我摇头推诿:“不啊,赢钱的人交所有台费,剩下没什么了。”
众皆沉默。那么,收获最大的人是——
一直不动声色的饭店服务生:“嘿嘿,好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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