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息,搞得我和同事心里长了草,悄悄地早退了。
下了车,去买了二斤猫粮,提在手里又到大院和楼群里去转,一边走一边叫着喵喵的名字。
“三九四九冰上走”,这几天是北京最冷的日子,不仅下了雪,还刮起了大风。
风吹得装猫粮的塑料袋“哗啦啦”响。
风吹得脸硬邦邦地疼。
我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喊着:“喵喵!喵喵!回家吧!我给你买了牛肉的猫粮了,我再也不让你吃你不喜欢的猫粮了!喵喵!跟我回家吧!”
喊声和着风声,不知道别人听来,是不是有些凄厉的味道。
天黑了,四下里都是阴暗的,怎么看也看不清楚,转到角落里,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盖起的小平房里住了那么多的外地人。
我匆匆地离开了。
转到一座楼前,忽然看到一大群的猫,一个老太太在喂猫,我以为她住在这里的,走过去一看,却发现都是附近的流浪猫。
老人说,二十多天前有一只黑白的小猫,病了,喂了好多药也没救过来,死了。我心里一沉,还好还算得清日子,不是我的喵喵。
老人说,附近的外地人总来这里逮猫。
老人还说,有的人在食物里掺了药,毒死了好几只猫。
我不敢再听下去,这些事正是我担心的。
这时又来了一位老太太,说:“你又来喂猫了?”
“是啊,我热了些牛奶,这些猫都爱喝。”
我抓了猫粮给那些猫,有我见过的虎皮儿、黄毛,也有我没见过的,他们胆大的从我手里直接吃,胆小的就吃放在盘子里的,有只猫护食,把另一只赶到一边,我忙说:“不许打架啊!猫粮有很多!”
一个男人不知道扔了些什么给一只小猫,我瞪了他半天,他有些疑惑地走开了。
我怜悯那些下毒的人,他们只能依靠这样的行径来发泄自己。
想想自己真是闭塞,就隔了一栋楼,我就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的猫以及一位善良的老人。
两位老人说着话走远了。
猫儿也渐渐散了。
鼻涕越来越多,堵住了,眼泪忽然流下来。
后记:
匆匆忙逃回家,一进门魔头就扑上来,一下子把装猫粮的口袋抓破了。
妈问:“还买猫粮干什么?”
我抽了抽鼻子:“不是还有那只小白猫么。”
妈不再说什么。
晚上,魔头在阳台上抓窗户,我就知道是蓝眼睛来了,窗台上有我新放的猫粮。这家伙已经不怕我,我开窗的时候,他就看着我的手,看是不是给他倒猫粮。
看着魔头在被子上撒赖打滚的样子,我想,其实,他们的生活很简单,有的吃,有的玩就好。
想想自己这些年,陪喵喵的时间越来越少,她越来越沉默,忍不就要哭出来,只好加倍地补偿给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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