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 > 目录 > 本期征文 2004.4.6 总第三期 
 
整个三月
作者:蝴蝶骨
 

  我曾试图写一篇有关春天的温暖的文字,从头到尾都要洋溢着阳光的芬芳。然而,在我响亮的撕下第九张有大片大片空白的纸,并将它狠狠的揉成团,最后用尽力气掷向门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失败了。

  混蛋!我低吼。

  我不记得以往的三月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恼人。我只知道这个乍寒乍暖,阴晴不定,反反复复的三月真的把人折腾得够呛。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甚至不是个能较为正常的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于是,天气成为主宰我情绪的一个重要因素。那暖意沁心的季节,你并非不能够见到。间或几日的阳光灿烂,湖畔桃红柳绿,清风拂面,和着暗香与莺啼,足以勾人魂魄。但其实你离它是很远的,转瞬间就可以乌云蔽日,万物黯淡,了无生趣。更可恶的是还有绵绵的雨自青灰的天落下来,一副抑郁寡欢的怨妇模样。以上,我真的不是在有意贬损那个一个象征朝气与活力的季节,我只是心浮气躁。

  这学期的课不及上学期的多,即使有这样那样一些我毫无把握的等级考试有待我攻克,然而整个人还是闲下来了。这样的情况也不止我,周很多人也都闲下来了,像是有意要补回上个学期忙得丢失的闲一样。应该说是少了一种学习的氛围。大四的师兄师姐奔波与谋职与实习,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正在新校区被严加看管,独剩了我们这一级在这里浑噩度日。

  开学的时候,寝室里准备考研的人中有两位结伴搬了出去,六与八,不过是微小的差别,然而剩下的人还是强烈的感觉到缺少了什么。同时,似乎每个人也各有各的事情了,很少再有齐齐照面的时候。奖学金开KTV包房,或是晴好天气合影,往往不是少了这个就是少了那个。

  我不上课时习惯呆在宿舍里,做一些既耗时又无甚用处的事。如今却时常会中途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屏息伫立于空旷而寂静的屋中,一个铺一个铺的看过去,试图捕捉到一丝声响。

  昨夜小雨,天微凉。宿舍六人约好似的,都早早洗漱上床,也不知谁起了头,开始天南海北的胡侃。我信手抽一本闲书,边翻边听她们讲话,间或插一两句,讲到好笑时亦随她们一同翘了嘴角。突然心一怔,只觉得这种闲适和谐的氛围是好久不曾有过了。不禁轻叹。

  这样说来,真好象不是在过一年之计的春似的。其实,不管我们有没有在意,春却是的的确确的来了。毛衣长靴深收进柜,蓬乱的发赶着野草疯长,吾舍有女出阁,拈一枝桃花笑吟《桃夭》,甚至有寻一人来“执子之手”的念头一闪而过。此外,还有春困。

  恋上了床。颇有要随它一生一世的架势。白昼睡,黑夜也睡,快乐时睡,伤悲时也睡。姿势与子宫中的胎儿如出一辙,尽可能的蜷缩。他们说这样睡姿的人天生缺少安全感,然而我却从中寻到了无限的安定。

  我的三月就这样被以上的种种杂乱无章的涂满了。偶尔我也会想,这或许就是我在大学度过的最后一个春天了,而最喜那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似燕归来”不在此时用,怕以后也再没机会了罢。

  无奈?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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