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春眠不觉晓的的确确是一种写照,清晨,早晨,上午的阳光我都悭吝一面之谊,只有在午后的慵懒里才会偶尔和他们谈上两句,毕竟,我的ID里有一个字生来就厌恶光亮。
一如我的ID,当最深的夜来临,就是我出没之际。当大家都沉睡的时候,我依然乘着光在0与1、塑料与铜铁、二氧化硅与单晶硅之间浪荡。沉沉的黑夜掩盖了万物,他畜养的光明总是在我身后出现。
长夜总是伴着寒冷,哪怕是温柔多情的早春。可是房间里总是备有舒适的大床惬意的靠椅,然后我便喜欢上了他们,渐渐的不再愿意迎着凛冽的风霜前行,再然后就是我曾经夺人心魄的长啸因为噪声污染的缘故被罚款了。
很久以前,在漫漫春风里,篝火旁,我对一个男人说过,我注定要踏遍无垠的旷野,迎着朔风黄沙长啸;那个男人说,对,流浪适合高歌长啸,男人就应该喜欢这样。最近我听说,他已经不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高歌,他现在更喜欢浅酌低唱,我想,其实我不流浪已经蛮久了。
我的前肢末端现在很适合在键盘上敲打,他倒不愿意回忆从前的时光,虽然那时他能随意地抓破黑夜撕开春风,他说他现在很满足,其实发现自己还有别的长处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这说明你是一个复合型人才。
“世事堪玩味,来日后会相予期,去去莫迟疑”
暗夜中,我会发呆,这时没有了车马喧嚣,没有人声鼎沸,只有机箱电源里“嘶嘶”作响的风扇在竭力模仿森林、山峦、草原上很久很久以前划过我脸庞的春风--他学得真的很不像。
春天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时节,我也不能免俗。春风沉醉的夜晚,我常常会回忆,忆往昔峥嵘,忆往昔情怀,这时候黑暗会默默地停留在我身边,静听我无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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