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又到年底了,这一年半忙半闲吃干吃稀,体重长了点儿没长到吃五百斤包子的地步,身高长了点儿壮胆子跟姚明一比,当时就琢磨着钩镰枪,砍马腿……
上半年写了点东西,下半年开始拿散文扛帐,这两天才重整旗鼓重新构思填坑,看网上杂碎文满地乱窜动辄出书,自己手头又没钱了,总算决定把坑填了拿出去瞅瞅能不能换点儿通货。
剩下这几天要是安生点儿,这一年总共跟人冲突不过七次,五次是碰上混帐孩子颠倒是非,后边还有撑腰的,不得不收拾一下,另两次是自己的问题,迁怒终归是劣习,好在朋友理解,不跟天某一般见识,总的来说比去年收敛多了,这样下去明年天某的护照上应该能盖三好学生的戳子了。
这年头不辨黑白的孩子忒多,砸了别人的锅说是人家地太硬,真不知道爹娘怎么教育的,其实出来的男孩子还大都好点,不少问题都出在女孩子身上,看来女尊男卑确实是实行了不少年,不然不至于把这帮丫头宠成这样,其实国内来说,不懂事的男女都有,出来的倒都集中到一小撮丫头身上了,男的好点也是有限,大都护短护得厉害,动不动为点事要跟天某决一公母,自己家丫头吃了西瓜不给钱,扔西瓜皮让卖西瓜的滑了一溜跟头,最后还拿西瓜刀威胁人家把钱拿出来,靠,让老子碰上不打你打谁,父子在朝功劳大,打死奸臣不犯法,惹天某没关系,欺负人还让天某碰上了,放你过去都对不起中午汆的丸子,也不打听打听,你前边起码有十几个跟天某对上以后就进宫伺候叶赫那拉去了……
有新来的号称会相面,盯天某半天告诉说印堂暗,可是面带桃花,当时身边笑倒一片,火气这么大,脸上不红才怪,自己也没当事,回家吃饭,听着郭德刚学的东北大鼓《忆真妃》片段:……叹君王,万种的凄凉,千般的寂寞,一心似醉,两泪双倾,愁漠漠残月晓星初领略,路迢迢涉水登山苦战争……
一句“残月晓星”清凛入骨,嘴里学了十几遍,只手击节,筷子翘在碗上,没注意打掉一根,拿去洗,回来刚坐下另一根又掉了……
郁闷,索性把相面的拎来暴打一顿,诬赖是他方的,硬讹了顿饭才罢休。
没事干去朋友家串门,家里大狗过来亲热,同来的女孩喜欢狗,摸来摸去弄得天某都有非礼勿视的尴尬,只好走到一边和朋友聊天,心不在焉看人逗狗,嘴里念叨着“一黄二黑三花四白……”,眼瞅着狗的眼神由惬意变惊恐,不顾女孩阻拦,转身跑回窝去。
孺子可教。
跟国内朋友聊天,说有兄弟初入江湖,带一百把刀出去砍人,回来的时候身上插了九十九把,就一把砍出去了,后来跟人一打听还砍警察脑袋上了,警察叔叔审案还是老虎凳辣椒水,不过碰上硬汉不太管用,只好让他把老虎凳吃下去,多少还起点作用。
某次赴宴,朋友拉天某帮手,整出一桌菜,席间有个饿死鬼没投胎的胖子,比天某吃得猛不说,吃相也惨不忍睹,淋淋漓漓弄了一桌子菜汤,天某拍拍他的肩膀,递过一杯水:“兄弟,别噎着,今儿我才知道什么叫斤鸡斗米。”
可惜曲高和寡,座中只有一个人笑得背过气去,剩下六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天某说的是什么。
偶尔发个善心,秋末有一天七八个人半夜出门溜达,往回走的时候下雨了,有眼尖的看见地上有只蛤蟆,让雨淋得动不了了,天某过去拿在左手上,当即吓跑所有人,内中有个洗完澡连脚上都要抹护肤霜的小子,严正警告天某不许碰他,好,左手交右手,天某略施轻功,刹那掠到他面前,左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听到一声惨叫,把雷都震回去了。
径自走到湖边,试了试水温不低,把蛤蟆往里一扔,回家。
多少做了件善事,今年该有好报吧,起码三十一号给个饭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