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大街永远是忙碌和拥挤的。骑车的若无其视地闯着红灯,似乎抢在汽车前面那么一两秒种就能不迟到,而且还能显示自己对维持路口秩序的保安大声呵斥的蔑视。
开车的望着前面长长的车河,勇敢地把车拐上了公交车道和自行车道,如果人行道上没有一个一个的树坑他们也会开上去。
熟料,前面一个出口处站着一位警察。
车骑过高楼的缝隙,大风总是会裹住车轮,嘲笑似地看着用力蹬车的人。
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办公室里暖气充足,让我这身为了骑车时抵御寒风的行头变成了火炉,可丁点儿大的抽屉放不下替换的衣服,只得这样安慰自己——出汗有利于减肥。然后用力看看短裙依旧的同事窈窕着走过,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感叹人家到底是年轻,可以这样的禁冻。
工作暂时停止的中午,吃着自备的午餐,眼睛涩涩地疼。赛事转播用的电视被调到了“凤凰卫视”,一个因为离得太远而看不清脸的女孩在里面卖力地唱着一首我从没听过的歌。但是她弯腰跺脚地唱——如果那能叫唱的话——出来的声音却如泼妇骂街般平扁干涩、声嘶力竭,哪里有什么“余音绕梁”的风韵。
干起活儿来,很少顾及其他,连水都经常忘了喝,直到嘴唇以它的干裂来无声地抗议。公司提供的纯净水怎么也泡不出茶的味道,所以不知何时养成了喝速溶咖啡的习惯,一次一包,真的方便,只是在嘴里留不下什么味道,无论甜或苦。
到了下班的时间,刚刚还在往论坛里灌水的同事如同蒸发般消失,办公室里立刻就冷清了下来。而拥有音箱的同事开始了他们的广播,左边是柔情似水的《至少还有你》右边却是硬硬的重金属,两种音乐在我的耳朵和大脑中互相纠缠冲撞,让我觉得自己也要分裂成不同的两个部分。而袅袅的香烟的味道又悠悠地飘荡了过来,公开地向“公共场合严禁吸烟”的法令挑战。
而我只能用心虚的咳嗽声表示一下自己的不适应,也不过是自我安慰。
终于干完了,满脑子的糊涂,又盯着屏幕愣了片刻,才想起应该关上这一天至少要面对十个小时的电脑骑上那辆已经不好用的变速车顶着寒风批着星月回那温暖的家。
|
|
穿上如面包般的羽绒服,伸手去按开门的开关。
“啪!”
身上充斥着的那些不安的电荷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方式,让我的手指不由地一抖。
|